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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一座城市的幽暗记忆》经典语录

《布拉格:一座城市的幽暗记忆》经典语录

《布拉格:一座城市的幽暗记忆》是2007年09月新星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图书,作者是[爱尔兰] 约翰·班维尔。 


经典语录

关于布拉格的美,可写的实在太多,不过,我不敢确定“美”是不是适合描述布拉格的最恰当的词汇,这座建在伏尔塔瓦河边上的城市,神秘、混乱、荒诞且充满幻想,它是欧洲三座神奇而不可思议的城市之一,另外两个是都灵和里昂。当然,它也有可爱魅人之处,只是这种可爱魅人有一种撩拨人心的邪气。

把教堂看做是慰藉和避难之所,对此,我一直深感惊讶。相反,对我来说,尤其是这个庞大的天主教教堂,似乎是一个只与痛苦的赎罪和流血仪式相关的毫无感情的纪念碑,峭硬、冷漠、无情,华莱士 · 史蒂文斯关于“古代殉道者的神圣沉默”的说法使其更显沉重。多年前,一个暮*微沉的黄昏,我曾在津巴布韦首都索尔兹伯里大教堂旁听过一次唱诗班的*排,当时,我吃惊地发现,我7岁的儿子因为恐惧站在我的旁边悄悄地哭泣。我尝试着安抚他的时候,想起童年,虔诚的母亲常常强迫我长时间站在这种地方。

安吉洛·马利·里佩利诺在《神奇的布拉格》中有一首充满迷乱气息的颂歌《爱在这里》,他把这个城市描绘成一个诱人的女妖,一个放荡的女人,一个邪恶的女巫。“古董商喜欢卖弄她虚伪的沉静,她的幽寂似乎自古就被无数童谣包围,那些凝滞不懂的如画的风景就像装在玻璃球中,这一切只增加了她的邪恶。她狡猾地通过拼写和字谜进入人的灵魂,那是她掌握的唯一钥匙。” ……里佩利诺的布拉格是那个有“暧昧的走廊和可憎的通道……仍然散发着中世纪气味的”城市。

布拉格,就像卡夫卡说的,长着爪子,不肯放人走。我从里佩利诺我的灵感之源和永不厌倦的热情的导游那儿引述一段话作为结束语,他写道:“当我想为神秘寻找一个词汇时,我能找到的唯一的词语就是布拉格。她像彗星一样,*沉而忧郁:她的美仿佛一团激动人心的火焰,在风格特异的艺术家手中被夸张变形,扭曲倾斜,散发出衰败的忧伤气息。在无休无止的幻灭中痴昧地欢笑不已。”

我想提的问题是,历史学家、游客和散文作家全都在同一件事上纠缠不休——“真正的”布拉格到底在哪儿、又该如何定位,实际上,可以说只有这么一件事。我记得那些落在费塞拉德高地小路上的枯叶,是什么让落叶给那个地方平添了一份特殊的魅力?当我想起黄金巷,在我眼前清晰地闪动的是我第一次和教授一起走在雪地上,脚下的雪块积聚着,变成灰*的*,而不是卡夫卡1916年秋末至冬天写作《乡村医生》及其他短篇小说时的那座房子。圣维特大教堂*郁的辉煌在我的脑海中只有微光闪动,相比之下,某个下午的记忆却不可思议地异常清晰。

小说是种奇特古怪而且欲壑难填的东西,无论多么独特的人物与地方,到了小说里都变得稀松平常。

500年前,所有的事情较之于当代,其形态都更为确切清晰。忧与喜、幸与不幸之间的距离,似乎比我们现在所认识的更大,无论忧伤还是喜悦,在一个孩子的心中,每种经历都是明晰而纯粹的……光明与黑暗、宁静与喧哗之间的差异就仿佛夏与冬的对立,这种对立远比我们今天所体验的更为强烈。在现代都市里,我们难以找到完全的黑暗和绝对的沉寂,总有一缕淡淡的灯光或者一声遥远的呼喊打破那种纯粹。

"无论方式如何不同,桥总是护送着那些或悠然漫步或匆促奔行的人们的脚步,将他们送至彼岸,走向目的地,走向人生终点。跨越溪谷与河流的桥拱,有的高些有的低些,但不管走过的人是否注意到桥拱的起伏,他们都会循着自己的路线走向下一座桥,事实上,他们正努力克服自身的平庸和弱点,已使自己能够接近健全完整的神明。无论我们能否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能否为桥的出现心怀感恩,就像面对桥上的圣像时所想的那样,还是根本看不到桥的神圣的存在甚至将这一切都置之度外,桥都像一条通道,在神明面前聚合,又在神明面前穿过。

这是些让我们能记住的东西,似乎,这才是我们运用出*的视觉记忆精确地捕捉并存留的事物,冲洗之后,一切都褪去了,前景只留下虽模糊却真实得令人悚然的细节。

布拉格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时光的记录有如岩层的重叠,玄武岩层的普热米斯尔王朝处在最底层,上面是岩灰与金刚石合层的哈布斯堡王朝,然后是*领导的花岗岩层,最上面就是当今疏松多孔的石灰层——布拉格简直大得无边。我满怀惆怅、郁郁寡欢地走回旅馆,*雪让我的脸凉如玻璃。

钟楼于1410年由卡旦城的米克拉斯建造,1490年由一名为汉斯的钟表巧匠重建,这份工作要求如此高超,市政要员害怕这位匠人在别的地方再做出同样的东西,他们竟然把这位不幸的手艺人眼睛弄瞎了。直到今天,自鸣钟的机械装置仍然正常运转,这是扬??塔伯斯基的手艺,自1552年起,他用了20年的时间来完善它。当自鸣钟打点报时之际,一个代表死神的假人就会用右手拉动绳子,左手抬起并翻转肩上的沙漏,随后,表盘上的两扇门吱吱呀呀地打开,走出一行12人,由圣彼得领头,12使徒绕行一周,待钟门关上之后,一只公鸡开始啼叫,于是钟声齐鸣。

”无论方式如何不同,桥总是护送着那些或悠然漫步或匆促奔行的人们的脚步,将他们送至彼岸,走向目的地,走向人生终点。跨越溪谷与河流的桥拱,有的高些有的低些,但不管走过的人是否注意到桥拱的起伏,他们都会循着自己的路线走向下一座桥,事实上,他们正努力克服自身的平庸和弱点,已使自己能够接近健全完整的神明。无论我们能否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能否为桥的出现心怀感恩,就像面对桥上的圣像时所想的那样,还是根本看不到桥的神圣的存在甚至将这一切都置之度外,桥都像一条通道,在神明面前聚合,又在神明面前穿过。